三司的长官蹙眉似在斟酌。最终是大理寺卿陈夷行站了起来,作揖道:“宗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陈夷行连忙改口,“宗师道并不承认玄武门之事,说是您栽赃嫁祸。至于私度一事,宗离利倒是承认了。”

        “过程如何并不重要,本宫要得只是个结果,三司看着处置吧。”指尖抚过袖口的金线勾勒地缠枝纹,桓儇扬唇,“不要弄出什么大事来就好。”

        能在政事堂的都是精明人。虽然有的没在三司走过,但是对其中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手段还是清楚。

        毕竟天下朝臣这么多,其中不乏硬骨头的存在。刚获罪的时候嘴硬得很,可一旦动了真格,不管什么事都能吐出来。

        只是这都是各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不到必要时候或者是没有上头的命令,也不会轻易使出来。

        到底朝局变化如龙吐息,盛衰皆在转眼之间。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一直平步青云,不跌下来。稍留一线,也好过狠下杀机,绝了自己的退路。

        三司领了命,政事堂的会议也接近尾声。

        各家的首魁也各往各的公房而去。

        桓儇偏首瞧着和她走在一块的谢安石,淡笑道:“此次谢长安有功,谢公可想好了让他去哪么?”

        “儿孙自有儿孙福。况且他如今得您看重哪里轮得到老臣做主。”谢安石捋了捋花白胡须,“老臣老了帮不了他多久。荀鸢那丫头是个不错的,就怕那小子应付不了她。”

        “本宫先前答应过他一桩事。如今听谢公的话似乎十分赞成他的想法,正好省了本宫不少麻烦事。”桓儇拢袖而行,笑说了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