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卫生间里也没有洗澡的水声。
灯没有开。
万穆言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甚至试探似的呼唤:“小挪?”
没有回应,挪尔里希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看见茶几上有一张纸,是从万穆言送给她的那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上头竖着写下挪尔里希端正的字体:
“致对我很好的万穆言:我走了!以后没事啦,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人来泼油漆了,衷心祝愿你能睡上干燥的好梦,不会再有人打搅你。”
万穆言跪在地上,手指用力抓着那张纸。
这一句告别的话好好写在了纸上,很认真,一笔一划。
而不是像过去那样,随手在餐巾纸上写下几乎看不清的字迹,像垃圾一样放在那里。
片刻后,万穆言放下那张纸,用手背拭泪。她想起什么,站起来去沙发旁的柜子前,果然那里有翻找过的痕迹,她打开医疗箱,里面少了一些绷带和药水。
还有一张纸放在医疗箱里,万穆言见了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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