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被他锢住的身体僵了僵,不自在地往前挪了挪,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震天的响,耳边全是疾驰而过割破的风声,江季同在这震耳欲聋的声音里差点儿灵魂破碎,头盔遮掩下的俊脸白了又白。

        风其实都被头盔挡住了,没有一丝一毫刮到他的眼睛,可他就是紧紧闭着,死活不敢睁开。

        他对急速有恐惧,刚刚哪是嫌弃,明明是怵了害怕,是迟疑,又非要打肿脸充胖子装洒脱。

        可他人已经在车上了,再后悔也是骑虎难下,摩托车的速度跟尾巴着了火的大耗子一样直往前疯窜,他整个人就跟悬在空中起飞了一样,才真真实实感受到,他就是买了十份保险也不顶用啊!

        吓死不在赔付范畴内的吧?

        江季同脑子里一团浆糊,单姯突然一俯身,前胸几近贴着车身,很标准的骑行姿势。

        但后座的江季同陡然没了活的挡风屏障,大股大股飙风直往他胸口撞,这个季节的风不算冷,但疾驰的速度加大了风力,他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冷噤,连忙有样学样地跟着单姯俯下身。

        城市的夜晚灯火通明,相继疾驰而过的汽车拉成一条皓光闪耀的灯河,配合着各种店铺揉在一起的霓虹灯和路灯色彩艳丽又晃眼。

        单姯驾驶的摩托车像一道自绚烂银河带划过的流星,江季同彻底方向感全失,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哪儿了。

        却还能清晰的感知到前面的女人还在加速,旁边突然一辆超跑摁着喇叭疾驰而过,江季同头皮一麻,圈着单姯细腰的手臂又紧了紧,嘴皮发颤的从喉咙里逼出一句还算完整的话,“慢、慢慢、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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