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过道里,从地面到墙壁,到处都铺着厚厚一层粘液。

        林沫呆了一瞬,她怀疑自己昨天在牌子上看见的不是“海蛇之母”,而是鼻涕虫的祖宗。

        怀着微妙的嫌弃感,林沫小心翼翼地寻找粘液薄弱处,一点一点往外挪动。

        远远的,传来阵阵压抑的哭声,那是昨夜幸存者的悲戚。他们还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林沫面无表情,在路过魏文翰所在的房间时,她停了下来。

        房门的下半部分已经不翼而飞,上半部分也摇摇欲坠。宁芝留给她的贴纸还倔强地挂在上面,一阵风来,簌簌作响。

        林沫跨过零碎的木条,走进门里。

        出乎意料,房间并不凌乱。阳台上的玻璃门被打碎了,窗帘哗哗作响,风雨毫不客气地往破洞里潲,地毯边缘晕出一团深色。除此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遭殃。

        灯亮着,不知道是昨天就没关,还是谁后来又悄悄打开的。如果是后者,那么对方的目的显然已经达成。

        林沫吸了吸鼻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室内。

        浴室门也碎了,血腥味似乎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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