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又岂会于他身前半跪半匍匐之时,就不能自制地在他的膝头蹭歪了衣领?
啧。最混账无能的男人,才会用药物来控制女人。
她此时的无知都带着强烈的危险,他只需稍稍垂眼,即可将这危险一览无余。
——雪样的凝脂,玲珑的下颌线,哪一样不是足让世人缴械的利器,哪管什么王侯将军。
那就带她走吧,他想。
他将她打横抱起,难得她被药得昏昏傻傻之际,还能知耻,一个劲颤颤地往他怀中钻,把羞于见人的一身媚骨、一身媚香都往他怀中胡埋一气。
纤细的指攀在他襟前,虚浮地揪着他、搭着他。
春气烫红了她娇艳的唇瓣,欲休又欲说,实在听不清是在哼哼什么。
还有潸潸的红泪,混着那断续的嘤鸣,简直磨人……他头一次知道,原来江南的女子,不,世上的女子,都这样的轻,这样的软?
梦中的他抱人上了车舆,鬼使神差回头看了一眼匾额,可上书的几字却如何都看不清,就像一场糊涂的黑风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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