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人倒是不关心养女的安危,她焦心的是,这才刚刚筹谋好的婚事,难道要黄了?

        岑珠后脚赶到厅中,一下子扑在母亲怀中自责地抹着泪。恰逢此刻仆人领命而出,她乍然想到了妹妹的闺誉,忙叫住了人,同父亲道:“还是得悄悄的找,先莫声张才好,总不能人还不曾找到,却坏了她的清名。”

        正抚拍着女儿脊背的岑夫人心念一动,也道:“是了,家丑哪能外扬,你们找的时候隐蔽着些,别宣扬开去。”

        岑夫人盘算着:若是真找不到也是桩好事,就怕人找到了,徐家却不肯娶岑鱼了,那她才是真的白忙活了!

        岑枚山只一言不发板着脸,堂中众人跟着静了一会儿,好在荐春很快来了。

        荐春已哭成了泪人,却知断不能枉费了小姐安排,还是按照小姐信里教她的说辞,颤巍巍地拿出了她的身契,哭道:“小姐前两日把这卖身契给了我,说她要嫁人了,合该放我出府……今日她又让我出去置办东西,我没想那么多,哪晓得小姐竟是不要我了!”

        不等岑夫人再迫问荐春,一向木鸡似的余氏却破天荒开了口,了然道:“这么说来,三小姐定是支开荐春自己出走的,并非叫人掳了去,老爷夫人也可以稍稍心安一些了。不过这孩子也是,就算再不满意亲事,也该与老爷夫人好生商量啊,外头多危险啊。”

        她原本就憋着一腔的冤恨,如今又被叫来弯腰低眉地侍膳。看了一眼上首的岑夫人,越发难忍这些年的苦楚,终于豁了出去,成心想要拱一拱火,谁都别想好过了。

        岑枚山被这一点,顿时想起了当日听下人说过岑鱼去相看,却冒雨跑回府的事。他回过味来,只觉养女虽不懂事,但也与岑夫人的一味逼迫脱不了干系。冷冷看了岑夫人一眼,哪还有方才的半点温情:“无知蠢妇,瞧你干的好事!”

        劈头盖脸的一句后,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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