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了那晚师兄姣好的面容,额头覆着薄薄的汗,干哑无力的嗓音,乖顺修长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明知那是在药物的作用下陈鹤轩的反应,须江还是呼吸一阵急促。

        “不开……”不知不觉,仙草被薅得光秃秃一根茎。

        “吱呀——”木门却缓缓推开了。

        陈鹤轩狐疑地打量着错愕、不怀好意的须江,须江惭愧地将仙草藏在身后,低声道:“师兄,我……”

        陈鹤轩看了看被破坏的仙草制备,又看了看须江,满头黑线。

        他丢出来一本字迹奇丑无比的抄录本,转而快速关上了门。

        这让本来打算循序渐进的须江碰了一鼻子灰,没好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小柴房。

        玄昭门外门弟子众多,床铺分配不过来,待遇好的可以两三人挤一间练功房,待遇差的也能有大通铺,而有意排挤须江的师兄弟将他故意安排在南苑厨房旁边的柴房。

        在须江看来,有个单独睡觉的地方就算是不错的了,当然不能跟天之骄子的冀怀瀚比较,人家是五长老钦点的单间竹舍,玄昭门上下也就陈鹤轩有这待遇,在妙嵩真人的山下建了间雅舍。

        被主人抄录了一天的森罗诀抄录本此时正被嫌弃地丢在一边,须江识字晚,但是自认为记忆力不差,森罗诀只扫了一眼便已经烙在识海中。冀怀瀚同样具有这样的天赋,不同的是,须江的记忆力是生死攸关的绝境逼出来的。

        须江吐纳出一口浊气,盘膝坐在柴草席中,开始运行小周天,心中默念森罗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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