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又转过头去教训那青年,揪着他的耳朵,“说了多少遍了,你夫君是王爷的侍从,金贵着呢!咱家还指着你夫君过活,你嫁过去要好好服饰你夫君,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啦?”

        谢无忧道:“一口一个夫君,到底他是我夫君,还是谢家的夫君?横竖我嫁过去只是为了给那病秧子冲喜。等他死了,我守寡,该!”

        “菩萨面前,你胡说什么?”那农妇倏地面目狰狞起来,手中没停地拍着谢无忧。那青年倒也硬气,脸上都扇得红肿了,仍旧闷声没有叫喊出来。

        须江面露冷色,准备冲上前去。陈鹤轩赶忙拉住他,摇了摇头。

        “是幻术,静观其变。”

        不过着幻术倒也奇怪得很,一般幻术都是让人看到内心最渴望,或是最恐惧的事物,眼前这人却是与他们毫无瓜葛的。

        画面骤然一转,漫天黄纸飞灰,白纸铜钱洋洋洒洒几里地外,哭声滔天不绝。师兄弟二人听到一阵震天的唢呐声,吹得人头昏脑涨。

        一辆灵柩缓缓向他们驶来,两个戴着鬼面披麻戴孝的白袍人牵引着灵车的绳索,却看不见其他送葬的亲人。

        像是有一群小鬼凄厉地叫着,那滔天的哭声逐渐变味,好像有一百个孩童在拍手尖笑。

        “妙啊!妙啊!这老东西终于下来陪我们了,嘻嘻!”

        “无聊!无聊!他怎么还盖着覆面纸?有甚么用?有甚么用?那挽歌吵得我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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