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凝谙半信半疑,又怕他是强撑着,万一有个好歹,她怕是要自责不已。
段舒远一再坚持之下,的确不像是旧疾复发的样子,贺兰凝谙渐渐生了疑心。
“表哥方才真是装的?”
“本是只想借此离开,半路却控制不住的咳了起来,凝谙不喜那人,只可惜表哥是个文弱书生,便只能想这么一个蠢法子。”
段舒远是好意,贺兰凝谙怎会不明白。
“表哥以后不要做傻事了,姨母只有表哥这么一个儿子。”
“我惜命着呢!倒是凝谙怎被那人给瞧上,他与容家是一路人,我们日后更加要小心行事,如今时局不稳,凝谙还是先住在侯府吧!”
段舒远这温良的性子,全然只顾旁人,也不想想自己的处境。
“表哥,我还是住进公主府为好,侯府的自由不易,不该因了我如此两难,忧朔便有劳表哥和姨父教他几日学识。”
贺兰凝谙的心意已决,段舒远知道她要强,便也没再多劝。
“若是在公主府住的不习惯,随时都可以回侯府,母亲一直当凝谙是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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