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听着那个他,心中像是烈火在燃烧,孤注一掷的投放枯木,然后听着“噼啪”作响,他手指悄悄动了动,像是想要靠近林妱的指尖,可是又微不可见的放下了。

        他消失的这一年,她差点没命。即使她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笑着,沈泽还是觉得不真实。

        如果她真的没命了,放诸人海,哪一块破碎的物件会是她?是初发芽儿上的露珠,还是一片摔碎的琉璃?

        她比自己早投生于这个人世间,可是人世待她如何?即使现在她那么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他却说不出安慰叮嘱,也做不到同仇敌忾。

        “沈泽,你说为什么人们觉得枯叶蝶丑陋,却还是不知疲倦去追逐刺探,去禁锢灼伤?”她眼睛暗了暗,有些游离,语气却很平静,仿佛真的只是在聊着枯叶蝴蝶。

        沈泽有一瞬间窒息,风呼啦啦灌入口腔,他才慢慢缓过来。他低头,看向比他至少矮了一个头的林妱。

        “是啊,丑陋。”林妱自说自话。

        “有人会喜欢丑陋吗?如果是真的喜欢,为什么要去毁掉?”好像是觉着好笑,林妱又笑了起来,那声音带着三分讥讽,七分悲凉。

        少年黑发红唇,穿着暖色的棉袄,一株山茶花落在他的衣袖口。他的衣服,除了这株山茶花纹样,一片纯色,没有多余的缝补。

        他打开一个酸角,去掉方正的籽,将一整块果肉放入口子中,与唇齿纠缠。酸角不算难吃,可是情绪却逼迫他酸了眼眶。

        他猛地抓住了林妱的手,他的掌比林妱大些,指腹粗粝而滚烫,开口却是甜腻腻的“姐姐。”

        林妱知道不管自己是什么情愫,她也只是他的“姐姐”,向前多走一步都是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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