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削薄的指节放在冰冷的玻璃上,他拿起电话,听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呼吸声,出口却是非凡的冷静:“姐姐。”
“三岁,你什么时候出来,我来带你。”林妱怯生生的,看了看身旁像阴司官的狱警。
“姐姐,我至少要三年五载的,我犯的罪…有点重。”沈泽瞧着她的姐姐,也只不过是个小姑娘,脸上却有着超乎年龄的疲惫。
林妱并没有多问,她只是乖乖说好。
沈泽看着林妱,却有些怔忡,仿佛以往那个或明媚或狡黠的女孩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林妱这种对世界天然胆怯的眼神,他见过,是自己被父母抛弃的那一天。
那么,林妱,又是被谁抛弃了呢?
其实沈泽一年就可以出狱,可是他知道即便他出来了,也没有亲人等他,而他也不想让他的姐姐等。
沈泽,一个人,就够了。
点苍山的雪量不多,可是对于林妱来说已经足够,足够用这最纯粹的白冲洗去她满身的风尘污垢。
“姐姐,大学好吗?”沈泽冷不丁冒出这句话,让林妱想起刚出狱的他低哑的声音,“姐姐,他好吗?”
那时,灯光昏暗,林妱双手被反剪住,绑在一个荒凉的电线杆上,她的脸被江慕南的手死死抓住,倒不是她的脸太小,而是江慕南使了浑身的力气,要她面目扭曲,痛得眼泪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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