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帝点了点头,“朕相信这事当难不倒你,三日后,朕会亲自去看阿玉,到时阿玉可不要叫朕失望啊。”
“诺”,宋岚玉揖着手,肩胛处隐痛不止,温热的血色正渗透纱布,渐渐浸透外衫,沿着臂弯延伸。
刘帝显然察觉了少年女君面容下的隐忍,微勾了唇,好整以暇,半晌都未喊起。
直到又一侍官进殿,将茶换上新的,拾掇地上的碎瓷后,径自退下。
刘帝这才像是突然醒神的模样,走下御座,拍在她肩上,“阿玉啊,朕可不想和你生分了,你往后可要多来宫里请安,这一眨眼,没想到才六年,你竟就长的这么大了,宋将军若地下有知,该是高兴坏了吧。”
“陛下,君臣有别,这是母亲的教导,岚玉不敢逾矩,相信母亲亦会赞同岚玉此举,还请陛下恕岚玉不敢从命之过。”
刘帝的手摁在伤处,未曾收力,宋岚玉额上冷汗滑落,却是毫无异样的维持着揖手的姿势,不曾避开。
她深知刘帝这几月来的性情,已不复当年需要平衡朝野势力,多加忍耐的时候。
大臣们于此刻的帝王而言,是可随意拿捏的泥塑木偶。
刘帝变了,彻底变了,不再收敛,不再勤俭,不再专心朝政,已经沉醉在生杀予夺的大权里,喜爱看着她底下的臣民露出恐惧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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