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盼娣感觉自己入戏了,鼻子开始发酸。她清了清喉咙,一脸真挚:“等我把屋里的事安顿好了,到时候请村书记还有公社里的干部做个见证,把族里的叔公、大伯、二伯一起喊上,我爹留下的这三间屋到底该怎么分……”

        一番话说得林二伯脸色黑得像锅底一般,他死瞪着盼娣,仿佛不认识她一般,那眼神活像要吃人。

        半晌,他将手里剩下的半截纸烟掼到地上,狠狠地踩熄,咬牙冷哼道:“我不着急。庆明你早晚都得嫁!”

        说罢便甩着手走了。

        ……

        “送”走林二伯,盼娣安抚好林母,便早早地上了床。

        躺在那张高低床上,身下是一层薄薄的旧棉絮褥子,盼娣膈得浑身难受。此刻她是多么想念自己那张席梦思床垫啊。

        转念又觉得自己太过矫情,林家这条件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这个年代很多人家床上只有一层干草席……

        盼娣就这么在床上翻来覆去烙了大半宿的煎饼,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翌日一早。鸡还没打鸣,隔壁房间林母就起身了。

        阳光从蓝格子窗帘透进来,将昨天没来得及细看的房间映照得一清二楚。盼娣坐在床上有片刻怔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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