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如梦惊醒,摇摇头收手,起身往外走去,到了门前对跟着的梁照微说:“我猜测,他脑袋被马踢了,颅内有淤血未化,近来可能有些异样,至于如何异样,娘子应该看得出的。”
梁照微急切起来,“治得好么?”
“我回去翻翻医书,看有何医治之法。”
“好,那明日烦请刘大夫再过府一趟。”
梁照微自小身子弱,久病成医,对难素之学稍有了解,知道颅内复杂,不论推拿或是扎针,都要好生研究一番,才可对症下药。
她与许知阮同床共枕三年,自然知晓他如今的情形。
--天大的异样。
如今只能等着了。
再进屋,许知阮端坐床沿,月白的轻绸中衣也穿出三分姿容。
见她回来,脊骨更加挺直,用那把好嗓子不紧不慢地说:“梁姑娘,这是何处?我为何在此?你又为何在此?”
其实他一早就要问了,压到这时,纯粹是自己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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