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应景,窗棂外泼进来一块冰凉凉的渺茫白月,又灌了缕夜里不温不热的风儿,吹得盛字的黄纸笺抖了两抖。
许知阮推指移过干涸砚台,漆黑黑的石块压住纸,反出到光泽。
许知阮温和道:“夜里是温书的好时辰,我想再多看看书,日后春闱才放心些。”
秦府大娘子张张口,又轻闭上。
她想说你无需担心,你早是状元郎了,过几年还能有门生呢。
“那...你也早点睡。”
“姑母,我还有一事。”许知阮垂下浅淡颜色的长睫,薄而美的唇抹出一道潋滟。
秦府大娘子眨了眨眼,总觉得他这模样似曾相识。
搅动了两下绢帕,才想起他三年前跪求她上梁府求亲时就是这般神色。
可他不是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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