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刻,林大夫提着医箱回来,晦涩地讲过一通医理,兜兜绕绕才说到正处。
“...他身体无大碍,脑子里的伤也有所好转,待我再写方子煎几帖药吃了,过个一两月就好得差不离了。”
梁照微:“那他是想起来了吗?”
林大夫空出一只手不自觉捋上胡须,厚厚的眼皮下闪烁过几抹不可查觉的晦暗。
不容怀疑地说:“或许想起了零星,但淤血淤塞太牛,即便金针疏通了,没有服药活络,也不能全好。”
秦府大娘子赞叹地点点头。
要不是知道许知阮的真实情况,她都差点被诓进去了。
“既如此,多谢林大夫走一遭,还请写了方子交给他们。”梁照微抬手叫人带他去写方子抓药回来。
合拢的眉心松懈许多,妙目平静无波,忧愁暗生。
想得出神。
秦府大娘子看不过去,说:“照微啊,你要不去看看宁远,许是他想起了你也有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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