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照微疑惑,撑着头问:“前朝也不见去避暑,怎的我们这官家开了先例?”
“你不知道,那座行宫原先是为官家生母李娘娘修的,李娘娘去得早,官家未能尽孝,便在盛夏腾出日子去那里住段时间。避暑,不过是借口,官家勤政节俭,如何会做伤财周折之事?”
“原来如此。”梁照微应和,“你倒了解。”
“是我官人说的。”白蘅忽地扭捏起来。
梁照微不知在想什么,眼眸微动,“阿衡,你与你家官人无话不谈么?”
白蘅偏头想想,“算是吧,他会捡些朝堂上的趣事和我说,譬如朝堂上哪些人惯爱沽名钓誉。我也会给他讲些坊间的新鲜事,一如他说的那位大人时常流连花楼。”
“要我说啊,夫妻间就不该有那么多规矩,自己不自在,对方也不自在,就外人自在了,那岂非首末颠倒。”
白蘅是个极其活泼的性子,纵然出嫁了,她官人也对她极好,一点不叫她委屈,许多人都羡慕她这辈子就这般顺遂了。
梁照微也羡慕他,尽管许知阮待她也好的没话说,她却时常觉着,两人之间似有屏障,互相都假模假样地维持着最符合规矩的体面。
出阁时,母亲同她说,她官人是金殿传胪的状元郎,本朝头一个最惊艳的男儿郎,是天下丰神俊秀的文曲星下凡投胎造就的,落到她头上,便是要好生的敬着。
她不可再如在阁中那般胡闹,要收起性子,学着母亲的样子学着做大娘子,做他温良贤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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