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出书房,手腕便被人死死钳住,力道之大,仿佛要永远锁着她,毫不怀疑她莹白的手腕上已多了一道红痕。
“陈柳,你发什么神经?!”
她怒目圆瞪,使尽力气却如何也挣脱不开,索性收了气力,死死凝视对方。
陈柳模样狼狈,浑身遍布血迹,尤其肩胛上没入的一支羽箭还不停渗血,像个流不尽的小水潭。
梁照微心中一惊,却并不害怕。
尽管这人眼睛也通红一片,像极了发狂的野兽。
“照微,和我走,我带你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不好?”
陈柳语气阴戾,笑得也怪。
梁照微忽地想起,从前白蘅与她说过,有神智失常之人,性情大变,时而乖张桀骜,时而悲悯自欺,反复无常,避之不及。
果然,陈柳见她沉默不语,眼眸低垂,以为便是无声拒绝,立刻悲泣着怒吼:“明明是我先看到你的,为什么你的眼中只有许知阮?!今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得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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