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白骋教他术法,教他足以谋生的技能,将他从瘦弱的孩童,拉拔成如今伟岸的少年,什麽对沈谬有好处,他就去做,沈谬Ai吃甚麽,他就煮,卖柴赚来的钱,给沈谬的零用绝不吝啬,寒了为他添被,衣裳破了为他缝补,带着他经历人事......

        看来,沈谬是真的要抹杀过去那十年了。

        也罢,世人多负心,又何只沈谬一人?他又凭什麽认为沈谬会是个例外?

        「好......如你所愿。从今日起,你我师徒缘尽......」

        说完,白骋退了几步,转过身去,背对沈谬。

        不知道从甚麽时候开始,沈谬脸上都是眼泪。

        过去不开心的时候,白骋都会哄哄他,不管用甚麽方式,烧他Ai吃的菜,m0m0他的头,亲他一下,抱他一下,他很快就能好起来。就算没有,只要他抱白骋一下,耍赖一下,白骋也会反应过来哄他。

        可他现在,连抱一下白骋的权利都没有了。白骋也不会再哄他。

        到底为什麽,他们会变成现在这样?

        沈谬也转过身子,背对白骋。他知道这一离开,他和白骋从此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以後再见面,也只能是兵戎相见了。

        他的身T和心理都很痛,可他只能承受着这份伤痛,给在天上的爹娘一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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