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伯看他怂唧唧的不吭声,冷笑一声,“太难?那某给你出个简单的,你以‘君夫人阳货欲’为题做篇策论,这够简单了吧?”

        季弘远:“……”哪里简单?简单在哪里?这题哪个考生看见都得是见了鬼的神情好吗?!

        他梗着脖子,“儿,儿不服,这些并非寻常院试中会出现的考题。”

        向伯黑洞洞的眼神中杀气更重,“枉你自诩聪慧,《论语》中以二单字出现的就那么一句‘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其他皆为连句,至于第二题,你别说自己不知院试中最常见截搭题。”

        季弘远立刻反应过来,君夫人出自《论语·季氏》,阳货欲则出自《论语·阳货第十七》,前者为守礼,后者则是越礼乱政,这是要让考生谈礼法。[注]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厉害?天外有天,人外不止有人,还有鬼呢,你算老几?想要逍遥你也得有本事,无功名无上进心只想着得好处,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向伯用内力将声音逼得更尖锐。

        蹲在房梁上的青衫看见向伯的手势,更加用力吹手中的芦苇杆儿。

        于是季三郎觉得脖颈后的阴风突然更凶冷,他梗着的脖子蓦地缩回去。

        “儿学,儿学还不成么!”季三郎感觉阴风越来越近,吓得眼泪汪汪,“儿一定好好学,认真学,把每本书都吃透,鬼祖宗饶儿一次吧!呜呜……”

        向伯敲敲鸡毛掸,“某不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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