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就没那么高兴了。
她有点纳闷问季父:“你说三郎到底啥意思?他咋一点要去府城的意思都没有?我看他天天在书房呆着也不敢去打扰,可我听阿勇说他也不看书,天天就在红纸上写大字,这离过年还远呢。”
季父倒是心里清楚,“要想让三郎上进,还得儿媳妇来,咱说多了我怕三郎更不愿挪窝。”
这孩子被娇惯坏了,还特别理直气壮,被说烦了就嚷嚷着要叛逆,偏偏他和孙氏下不了狠心,用大棒子抽逆子。
孙氏心里有点阮氏和乔氏的酸劲儿了,“咱养他这么些年不见他听话,娶个媳妇倒成了耙耳朵。”
再说陆含玉嫁进来快仨月,也没见她有啥动静。
福气大不大的不说,肚子反正不太争气,当年阮氏可是一进门就开怀了的,乔氏第三个月也有了反应。
季父撇嘴,“能有人说动他你还不高兴?以前也不见他听话,这辈子顶到头就是个童生,说出去让人笑话咱家把好苗子养歪了。”
见老妻面色仍然不虞,他反应过来,“又有人在你跟前说啥了?你可得明白,说不定将来得靠六娘,三郎才能给你挣个诰命回来。”
虽然季父总压着自己别对小儿子抱希望,可……万一呢?没有爷娘不望子成龙的。
孙氏让季父这番美好展望说得呼吸都急促了些,要真有那一天,她这辈子就太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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