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长敬候府的人又有动静了?”

        那徐姓老叟点头,“我南下的时候,手底下的小子们收到消息,长敬候府的人将殷家旧宅买下来了,说是要做别苑,留给贵妃省亲时住。”

        陆含玉俏脸冰冷,“她也不怕半夜冤魂索命!”

        “怕是陈家等得就是冤魂。”一个瘦削却面白无须的男子阴柔道,“当年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将殷家子女逃出生天的消息告知了长敬候府。他们这么多年一直派人在武国上下探查,京城也布了十几年的网,淑妃这回冒头,他们气急败坏之下,肯定又要出什么昏招。”

        青衫看着陆含玉,“要不我……”

        “你闭嘴,现在任何陌生人入京,都会引起长敬候府注意,你打算让阿兄孤独终老吗?”陆含玉瞪她。

        众人轻笑出声,青衫涨红着脸颊,跺跺脚出去了。

        徐姓老叟摸着下巴,“不过,这派人入京打探情况,倒也无不可。季郎子不是已经在考试了?要是他中了举,你们明年初就能进京,怎么也不能毫无防备。”

        陆含玉看了眼胡程。

        胡程撇嘴,“别看我啊,反正我能教的都教了,但这臭小子学到多少我可不知道,他整个一滑不留手的小混蛋,十句话九句半都是假的。”

        陆含玉哭笑不得,季弘远还觉得胡程鬼话连篇呢,他就想跟鬼较劲,争取能套路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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