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陆长渊没有回应,他在迟疑、在担忧,直至柳元白又喊了声,才恍惚说:“……也对。”
眼下,从心底萌生的不安又在骚动,柳元白悄悄上前一步,眼角泛红说:“师父……”
陆长渊微微侧头,安抚道:“别怕。”问话罢了,他们光明磊落,有何惧?
“哼,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山宝真君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一向不耻矫揉造作的剑修,白了他们一眼,神情不虞。
可柳元白年幼,乃筑基期,也不好以大欺小,故瞥过眼,冷笑道:“含丹真人,你教的好徒弟啊,在这丢人!”
含丹真人坐在阴影处,脸色难看。他本就担心小徒弟,又被元婴真君当众发难,不免难堪。
陆长渊上前一步,冷冷说:“此事,我能一力承担,不必牵扯旁人。”
“你能承担,你如何承担?”山宝真君火爆三丈,大喝:“不敌魔修,让贼人在剑宗的地盘上作威作福,你还逞强?”
陆长渊性情沉静,被人挖苦了,也不急不缓:“我不敌,你也照样不敌。在座之人,有几人能敌?”
这句话,说的狂妄之极,惹得一众峰主们怒目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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