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母亲口中吐出的话语,拖油瓶?我吗?是我阻碍了母亲,是这个意思吗?

        当天晚上,母亲立刻收拾行李离开了家,连一句话都吝啬给予,只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而隔天出差回来的父亲竟对这件事一点愤怒也没有,父亲给的回应彻底让她心凉,『安然,其实爸爸早就知道这件事了。爸爸跟妈妈已经协议离婚,只是为了不让你为这件事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

        所以这个家早就支离破碎了吗?只有她一个人还沉浸在假象,不肯醒来吗?

        自那之後,她便没有再对谁敞开心门,她认为每个人都是这样,这样的虚伪,这样的恶心。

        顾安然自回忆里回过神,发现眼泪早已爬满了脸颊。她抬手抹去,不禁苦笑,以为自己对这段梦靥已经毫无介怀,甚至是遗忘,却没想到它时时刻刻出来打扰,让自己毫无波澜的心再次掀起汹涌海啸,连作梦都要让她看着母亲毫无愧疚的面貌,听着冰冷无情的话。

        令人作恶。顾安然如今对母亲的印象只剩这四个字。

        再多的,那也只有憎恨了。

        ———

        隔天,顾安然顶着一张明显没有睡好的脸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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