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判的那天,裴栖月早起送小芒去了学校,之后才驾车去了法院。

        她穿了一身黑,戴了一顶贝雷帽,隔着人群找寻许铭远。许铭远第一时间看到了她,冲她挑眉。

        坐在法庭上听人指摘自己前夫的过错实在是一件让人如坐针毡的事情,裴栖月花了很长时间,指甲都在手心按出了印子,才让自己的心情尽量无波无澜。

        反倒是许铭远,自始至终认真听着,从不出口反驳。

        判决出来是七年,和许铭远告诉她的相差不大,许铭远听着听着,嘴角浮出一抹微笑,回头看了裴栖月一眼,注意到她紧皱的眉头。

        很想,很想和以前一样帮她抚平,刻字机已不是自由身,她身边也早就有了更好的人。

        裴栖月离开法庭时看到了林沁,她戴着帽子,手指间夹着一根烟,裴栖月只看了一眼,没多深究。

        反倒是林沁看到了她,主动跑过来说:“我等他出来。”

        言语之间,倒像是示威一样。

        裴栖月说:“你跟我说这g什么?”

        “我没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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