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谦稍微有点局促的端坐,他道:“也不算是,高师爷说我和张家正面冲突了,怕他们日后反诬县尊派人故意引发斗殴,不利物议。

        且我周岁才十二,不若先进学堂学习,他找好了地方,回头我就和曜哥一个书院了。

        不过,我的兄弟们,高师爷说都已安排好了。”

        “进学堂好进学堂好,我过年回去时,听说你爹一出镖走半年,就给你扔通州,那不是长久之计。”管氏听娘家大嫂说过,念哥儿八岁上和程为回来,只有爹没有娘,又瘦又小,委实可怜。

        村里的孩子一开始欺生,总是不带他玩儿。

        沈笑知道伯娘又心软了,程怀谦就不爱上学,他爹送他到通州那是进私塾,但他常常和人打架。

        都不晓得换了几个私塾几任先生了。

        她挑眉望望他,握了握拳头,眼里警告他别在伯娘跟前讨巧卖乖。

        程怀谦准确的接收到警告,于是正色道:“谢伯娘挂心,以后我放学,我爹不在家时,能和曜哥儿一起回来吗?我给家里交伙食银。”

        管氏一顿,见沈大伯微微颌首,便道:“来住就来住,交什伙食银。

        伯娘还能管不起你一两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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