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可不敢据功自有,“大伯,那是您和伯娘治家有方。

        我几个哥哥嫂嫂又能干。”

        众人都道,是哩是哩。

        沈大伯摆摆手,却笑的合不拢嘴。

        看着从石磨上流出的生豆浆,吴氏不禁心中一动,她道:“二郎今年也十六了吧。”

        “是,今年就该应役交税了。”沈大伯应道,一边欣喜儿子成丁了,一边又忧心,虽说这两年的杂役可交钱代替,可谁知道哪天会再征人。

        他们家如今有三个成丁,丁税他不怕,就怕徭役征人,三丁抽二。

        沈笑再起身,发现大伯有些恍忽,显然是没有听明白吴伯娘话里的意思。

        她接过大伯手中的扫帚,围着石碾石盘扫着碎薯片,对不远处的吴氏道:“吴伯娘,我二哥正月十八的生辰,正经十六岁了。

        哪天你找我伯娘问问就知道了。”

        吴氏点点她,笑道:“过几天,我就找你伯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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