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迷茫,那个一向高大的身影,如今蜷在床上,看上去是那么瘦那么小。

        “东洼的两亩地,怕是不养个四五年,变不回肥田了。

        西南柳林水洼地的那十亩,怕是也会变成薄田。

        二哥,大伯是急病了呀。”沈笑也不捡果子了,蹲在沈志身边道:“二哥,我问过大哥了,他说和咱们村挨着边的相仪,还有后庄,十停有九停麦子都倒了。

        凤港河水今早就有些回落了。

        咱们还是离县城近的,离的远的紧邻北运河的苏家村,榆村,杨村那一溜儿,怕是也受灾不轻。”

        沈志抬头看看妹妹:“你是说朝廷免税。”

        “嗯。二哥不如到书院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消息,咱们和后庄那几十户一个里长,到底不如自己村的更方便。

        最主要的是,通州上游和北运河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衙门会不会征发徭役修河。”

        “对对对,万一修河,得知可以不可以用银钱顶替。”沈志有了目标,立刻起身道:“我书院原来的一同窗,他本家叔父在顺天府做推官。

        我这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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