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婶五十多岁,是位和蔼亲切的妇人,也算是楚文昕以前的老病人。

        三四年前还未细选科时,楚文昕在补缀科受训,曾给余婶做过一阵子的假牙。那时候聊得还算投缘,但此後便再没有交集,因此余婶被楚文昕的记忆力吓了一跳。

        她看了看楚文昕一身白长袍,点点头,称赞道:「楚医师现在独当一面啦,真厉害。」

        楚文昕笑笑:「哪里,明年才升主治医师呢。」

        门诊表上,楚文昕的诊次都有附注是「总医师门诊」,不过一般人倒也不见得完全了解医院这些层级名称。那个「总」字常让人感觉有种「统领所有医师」的气势,但其实说白了,总医师尚只是第五年、也就是最後一年的住院医师。

        余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楚文昕在电脑前坐下,点开了病历系统,一边检阅一边问:「所以今天来是什麽问题?」

        「我得了r癌。」

        楚文昕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她。

        就见余婶笑了笑,语气平静地说:「之後要开刀化疗,那边医师建议我化疗前来看看牙齿,说看有些b较差的,要不要先拔一拔。」

        楚文昕约莫停顿了一秒钟,就这一秒钟後,那些多余的、不必要的情绪,便都好好地藏起来了,收到了象徵着专业的白袍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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