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如何用最简短的字句激怒nV医师?

        答:叫她小姐。

        「小姐,医师来了吗?我想问我这鼻胃管能不能拿掉……」

        楚文昕的脸超臭:「我就是医师。」

        这其实挺奇怪,人家分明就穿着白袍,x口绣的「楚文昕医师」五个蓝字只差没有怼到他脸上,就还是有人看不懂。

        那老翁似懂非懂地打量她片刻,又说:「那小姐,我这鼻胃管能拿吗?戴着好不舒服啊……」

        楚文昕:「……」

        正好在这时候,彭淮安凑了过来,低声说:「学姊,病房那个癌末的张先生,他儿子又来了,这次连二儿子也一起来,在柜台那边吵,说要和你谈……」

        似乎全世界的人都选择在这一天挑战她容忍的极限。有那麽一秒钟的时间,她觉得自己崩溃了,很想歇斯底里地尖叫,让他们放过自己。

        可那点破绽只在面上稍纵即逝,那一秒过後,理智强势回归。她让老翁坐在诊疗椅上等她一会儿,先起身往柜台那边去了。

        张家老二和高壮的老大是截然不同的风格,他身材瘦瘦小小,西装革履,还配着一副细框眼镜。兄弟俩唯一相同的是态度都很差,且立场一致,质疑为什麽不做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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