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娘跟着叹气,可不就是这样。

        “你们说传伟到底想干啥?村里跟他一般大的,俩娃仨娃都有了,他就挺着不谈对象,不结婚。要是真不想就不该继续相看啊,因为他相亲,村里其他后生都跟着受连累,”胖婶感叹,突然她想到什么,“哎,你们说传伟是不是还没死心?”

        胖婶虽然没明着说,不过在程仓里,程传伟和知青孟晓琴的事儿谁不知道?

        “……我以前遇见过俩人去县城看电影,那时候孟知青笑的跟朵花似的,哪像现在整天跟泡在苦瓜缸里一样,没个笑脸。”

        “你这算什么,我还亲眼见过俩人当街拉扯,那亲近劲儿,啧!”庆嫂也有些唏嘘,不过,“她也没道理埋怨谁,当初她是自愿嫁给涛子的,又没人逼她。”

        “你们说,这俩人暗地里不会还……”胖婶伸出拇指对着勾了勾。

        “这……不能吧,涛子跟他爹娘是没法比,但没啥坏心思。”

        “没坏心思就是好男人了?那孟知青是城里人,能甘心在乡下待一辈子?唉,要是青松大哥还活着,涛子肯定不能娶这样的,但是人活俩字就是现实,似他这样的,娶上媳妇还生了儿子,不算孬了。”胖婶快言快语。

        其他人一时都没补话,话糙理不糙,像他们村光棍条子就不老少,程涛身体羸弱,也没有父母兄弟帮衬,娶妻生子样样没拉下,已经算不错了。

        “要真发生什么,你当家的真不准备管?要我说上一辈的恩怨也该过去了,再怎么样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花大娘看向旁边捻线的圆脸妇女。

        李盼弟动作一顿,先叹了一口气,“我家大江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我婆临走说的话,他记到现在。别说管事,现家里连这边名字都不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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