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本王召你前来,所为何事吗?”

        里头的嗓音带着天生居高临下的倨傲,裴桓大抵是知道缘由的,至少是一部分。

        早从那日自西市回来,他心里便隐约猜到,当初宸王在书局并不是无端招惹念安的,只是直到今日,那份猜测才彻底得到坐实罢了。

        念安被酒劲儿烧得晕晕乎乎时,抱着舅舅的腿做了个奇异的梦。

        她梦见裴桓剃光了头发,变成僧人模样,头顶烫着圆圆的诫疤,穿件素净古朴的僧袍站在她面前。

        他看着她时,像在看个稀罕物什,半会儿忽然弯下腰,慢慢伸手过来,试探地摸了摸她的头。

        念安觉得舒服极了,忙闭起眼睛朝他掌心拱了拱。

        裴桓弯起唇角露出笑,这才俯身试着轻轻抱起她,喃喃般地问:“怎么独自流落到这儿了?”

        当初念安头回从裴家的屋子里醒来时,她记得他也这么问过。

        她舒服的不想说话,窝在裴桓怀里,伸出双臂想去搂他的脖子,可一抬起手,却见裴桓的肩上出现了两只雪白的小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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