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生气也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矮人两头,站在涂绍跟前连念安的影儿都瞧不着,涂绍又冷着脸,对她的气性儿置若罔闻、岿然不动,两相对比,免不得教人觉出几分乐子。
堂中一下子都窃笑起来,任凭季先生把戒尺拍的好似惊堂木一般,也没能管制住。
旁边的周清瑜见状忙骄矜起身,连哄带骗地将她拉回了座位,“好了,你跟她置什么气呢,没得失了身份。”
这话大抵说到了徐静安的心坎儿上,多少教她消气不少,又得了现成的台阶,便就勉强冷哼了声借着坐下了。
那边堂中的东西也已搬完。
季先生拿根戒尺像赶鸭子似得将黛青和两个侍卫赶出来,念安也坐够了,起身召回涂绍,“回府吧,勿要惹事。”
但这头说着不惹事,走之前她却又当着众人的面,教护卫朝院子里堆成小山的礼物扔了根火折子。
锦盒卷轴、干柴烈火,霎时间烧得轰轰烈烈。
都知道城里那群半吊子文人的心眼子,大多都只有针尖儿那么点儿大,所谓男人的自尊却比天高比海深,这一把火烧光了赠礼,传出去,简直是要将全城的纨绔都得罪个遍的架势。
事情也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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