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躺在他膝上,雪腮半鼓,话音含糊懒散,越发娇气得无法无天,稍转过身去,后背单薄蝉衣下便透出精致的蝶骨轮廓,好似轻盈的双翼,即将振翅而飞。

        裴桓惯着她习以为常,垂眸接过巾栉,双手握住那一把柔长的青丝,一壁熟稔擦拭,一壁问起:“昨日书院究竟出什么事了,方才听老周说,你把书院的东西都挪了回来,还说再也不去了?”

        念安侧着脸看他,蹙着眉颇有些孩子气点头,“嗯,我在书院同季先生和徐静安生了龃龉,往后都不想再去那里。”

        “任性。”裴桓嗓音平静地问,“那到底为何起冲突?”

        念安撒娇地同他告状,“季先生说我不配叫你舅舅呢。”

        “嗯?”裴桓狐疑挑了挑眉。

        “真的,”念安煞有其事,“徐静安她则是不高兴我比她美,还比她招人喜欢,处处与我作对,舅舅你都知道的。”

        裴桓确实很早就知道徐小姐同她不对付。

        可先前才听她说不想去书院,这回过头就一气儿把学院里能得罪的得罪个遍,闹得不好再相见,着实很难教人不怀疑是这丫头故意的。

        裴桓纠正她,“实事求是,勿要背后猜度,讲人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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