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笙不喜欢笑，她最喜欢面无表情盯着人看。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人皮下如果藏的是恶鬼，那眼睛就是最容易露出破绽的地方。
显而易见，裴言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慌乱。
“裴老师不记得我了吗？”
姜笙一步步走上前，最后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站定，目光坦荡。
裴言的神情变得复杂，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
时间仿佛被人按下暂停键。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笙噗嗤一笑，“我是姜笙啊。”
她一双桃花眼干净纯粹，像不带丝毫杂质的黑曜石，“您的研究生，裴老师面试过我的，怎么忘了？”
波澜退去，镜片后的黑眸重新恢复平静，裴言扯出一个温和的笑，“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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