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在看到了这副画面之时,心里有种莫名的温暖,仿佛那阳光落在的地方是在自己的心尖上一般,是一抹难以形容的柔软温暖。

        俩人用了早膳后,便各自去了自己的案前坐下,梁衍一走到紫檀木案前时,桌面的字帖已被铺陈放平,而他们需要用的砚墨,也已被细致磨了好,简单的置于案上一侧。

        从那日季橙亲自指导他的练字技巧后,她便吩咐侍女去了宫中藏书阁中,从藏书阁里借出几本名家字帖。

        在那些名家字帖中,季橙让他细细赏析一遍,随后便让他从中选了一本他最为喜爱的字体瘦金体,书法挺瘦秀润,他只瞧了一眼,心中便颇觉惊艳。

        从那日之后,这几个月来,梁衍稍有空闲,便会静心苦练此书法,或许是那日季橙的话,被他听到了心里,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他原先难看的让人不忍直视的字迹,到了如今,终于是有了很明显突出的进步了。

        梁衍手执起狼毫笔,细细的沾上青瓷砚台里的徽墨,开始在宣纸之上,徐徐挥毫,一笔一划之间,每一个字迹,每一个笔画,皆是瘦直挺拔,横话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

        他手下的每一个字迹,都像是精益求精的艺术字一般,透着说不出的好看,虽和名家还差着距离,但和从前相比,真的是天差地别的变化了。

        而静坐在一旁的季橙,只在觉着脖颈有些疲累之时,才会抬起眼眸,侧身瞥看身旁的小梁衍一眼,每一次侧身看他之时,小梁衍身心全部都在案上的书法之上。

        待觉着脖颈不那么的酸了,她才会垂下眼眸,纤手执起笔山上的笔,慢慢的描着自己心中想要的花样子。

        窗外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纷纷的飘落了下来,台阶前的青松挺直的立在那里,它身上才将消融不久的白雪,不知觉间又覆盖了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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