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婶叹了一口气,倒豆子似的说道:“今天大队长去公社开会,公社又出了新指标,搞什么借羊还羊。我们喂猪都是从嘴巴缝里抠出来的粮食,本来负担就大,现在还养什么黑山羊,这不是胡来嘛?”

        听到借羊还羊,姜小满想起书中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和原身没多少关系,一笔带过了。

        顾大婶继续说:“养猪我们还有点经验,这羊别说我们大队没人养过,就算放眼整个沅县也没几个人养过。

        沅县虽然山多但是水也多,放个羊稍微不注意就容易掉河里淹死,所以这里从古至今就没怎么养过羊。

        旁边的刘金花似乎怕他们这些小年轻不了解危害,特地补充道:“这次养羊不像以前养猪,公社只管你领了指标,猪你怎么安排,养死了还是卖了,公社不管。这次不一样,这次养多少羊,明年还要还回去多少羊。养死一头,还得按照一头三十块的价格赔偿。”

        说着拍了拍自己胸脯,不断给自己压惊,“乖乖,一头三十块啊,要是都养死了,不得赔个底朝天。”

        “一头三十块?”赵小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惊讶地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要知道青苗生产大队说是大队,其实全村的壮劳力加起来还不如别的大队两个小队,每年收的粮食不够自己吃不说,还道歉公社饥荒。全村一百三十几户人家,每年赚到钱还不到三百块,都拿来买粮食了。

        大队长见社员都来的差不多了,示意会计敲了敲铜锣。

        大家安静下来,齐齐看向姜有根。

        姜有根吧嗒了一口烟,望着底下的满脸愁容社员也很为难。

        青苗生产队的情况他也清楚,社员们吃不饱饭,还要省下粮食养猪的苦,他都一清二楚。正是因为一清二楚,所以这次养羊他才这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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