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晒不到的地方,这盆小苔藓重新焕发生机,支棱起一根根嫩绿的小芽。
温崇月说:“没想到你也会照顾苔藓,我以为你只喜欢花。”
“苔藓也是花呀,”夏皎兴致勃勃,“听过一首诗吗?’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虽然它开的花朵小,但也很美呀。”
这样说着,她弯腰,仔细观察着这深浅明暗的一角,告诉温崇月:“养护苔藓需要耐心,不能急,我最喜欢苔藓了,不争不抢,在阴影里慢慢地长……”
她说得开心,温崇月的注意力却转移到别处。
夏皎在俯身触碰花盆边缘,手指纤白,顶端沾了一些泥,在尝试将一些快要长出花盆外的苔藓重新移植到盆内。她年纪比温崇月要小很多——正常情况下,温崇月不会考虑和自己年龄差距这么大的女性做妻子。年龄的横跨势必会造成一定的代沟,而温崇月择偶的唯一准则,则是能够聊得来。
夏皎虽然年龄小些,经历轻,生长环境和温崇月也不相同,但与她交谈,也令温崇月觉着有趣。她的脑袋里有许多古古怪怪的奇思妙想,是他不曾触及过的领域。
味道也很美,像春日里的鲜笋,嫩生生,遗憾的是不经折弄。稍不注意,泪水就像三月春雨,止不住地下坠,惹得人心不忍,却更想摧枝折叶。
“……其实我觉着,青苔搭配针叶、或者蕨类植物也很美,就像天鹅绒裙子……”夏皎兴致勃勃地说,回头,“温老师,温老师,你在听吗?”
温崇月点头:“你的想法很好。”
下午时分,两人终于去看了婚纱和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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