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笑了,薛佑竹一愣,听得并不真切。「你在哪?」

        记忆中,他们没有这样讲过电话,一次也没有。只是讯息就足够薛佑竹惊天动地,甚至解一题数学题都没有这麽烦恼。

        事发太快,她措手不及。慢吞吞的回应,「在机场。」

        「机场?你要出国?」

        薛佑竹一颗心都在哀悼自己的愚蠢,自然没有注意到他语气一瞬的异样。自顾自的僵脸埋进臂弯里,声音嗡嗡的显得特别楚楚可怜与疲倦。

        「对啊,去东莞,要待一个月。」

        「去g麽?」

        「啊、哦,去照顾小朋友,留守儿童,就是那种爸妈到大城市打拼,但是小孩子留在老家给阿公阿嬷照顾那样生长环境的小孩们。」

        「志工营队吗?」

        「有点……类似吧,是系上的心理实践课程。」薛佑竹草草带过,无端给人懒得解释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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