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联系停留在「毕业快乐」,他没有兑现承诺,他们一张毕业合照也没有拍,薛佑竹不清楚,他是真的忙或是後悔了,也可能本来就是礼貌的随口说说;在网前一次联系便是「新年快乐」。

        少得令人心酸。

        少得,越来越让薛佑竹觉得,这是她该面对的现实。

        六月当时,俞亨泰破天荒回覆过薛佑竹在北海岸拍的学士服照片。

        ——还要去哪里拍吗?

        盯着新讯息发怔,薛佑竹确实有跑遍台湾拍学士服的想法,十有能够被荷兰学校录取,总觉得要在离开前拍照留念。

        ——哪里都去,只要有高中朋友的城市就可以去拍,蒐集一下。

        ——那你要来吗?

        薛佑竹瞳孔震动了下,抿了唇,眼睛眨了眨,再眨一下,不是眼花。

        僵直的手指还没将问号传送出去,他的讯息又刷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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