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刘琰剑眉蹙起,冷冷地盯着凌夕怒极发红的眼眸,瞧着里面皆是顾玄那白衣飘飘的身影,便SiSi抑制着内心发狂的妒火,一字一句道:“你既已嫁我刘琰为妻,当生与我同寝,Si与我同棺。顾玄得不到你,你也得不到他!”

        “你给我滚!”凌夕捂住耳朵,全身气到发抖,“你根本不知道昨晚我经历了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说!”

        “我怎不知道,”刘琰甩开袍袖,扣住凌夕的下巴,讥诮道:“我知道你和顾玄本已私定终身,被我横刀夺Ai,你恨我。箫睿明明为你准备了避子汤,你却还问我要,因为你知道夜里的缁衣人是我,你想避的是我的子嗣。你说过你要我永远也不能Ca0N1,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Ca0N1。夕儿啊,你是恨极了我啊!”

        他记得,他竟清清楚楚记着每一笔账!凌夕如鲠在喉,刘琰的话字字属实、字字诛心。可是见他这般愤怒、难过,继而如若休了她,她不是该欢喜么?为何却是觉得心中苦涩?

        赵明轩走到门口时,已是感到气氛有异。银朱一脸苦相地示意他不要进去。但事有轻重缓急,赵明轩无奈,摇了摇头,咬着牙进了屋。昱王无法掩盖的怒火充满整间屋子,赵明轩堂堂七尺男儿,双腿竟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他努力抬起双臂,呈上一封火漆封印完好的信笺,道:“王爷,有加急密函来报,需王爷尽,尽快批阅。”

        刘琰艰难地移开视线,转身接过信件打开,神sE微变,旋即大步径直出了房门,再没看凌夕一眼。

        人走茶凉,凌夕瞬间觉得房里好冷,明明是酷夏最热的时节,周围的一切却放佛都凝了霜。

        刘琰没在相府用午饭就匆匆离开了,银朱说是得了皇上急召,连同凌相一起进g0ng的。凌夕又小憩了一会儿,虽JiNg神恢复了大半,但依旧毫无胃口。

        坐了半晌,凌夕愈发烦闷,不想回王府面对刘琰,便吩咐了银朱再多住一日。听银朱说凌玥也已经回赵家去了,便无事可做,来到院子散心。

        没走几步,凌夕远远地瞧见一鬼祟身影,定睛一看竟是陈氏。陈氏不似平日似的前呼后拥,而是只身一人只穿着一件毫不起眼的靛蓝粗布袍,瞻前顾后地穿行在回廊。凌夕想了一下,便快步跟了上去。

        这一路疾行,竟是到了柴房。柴房外放了几捆刚割好的草垛,凌夕便选了一个近处的藏在后面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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