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乾元殿。

        已是日薄西山,斜yAn将凌夕跪着的影子拉得老长。这姿势她至少保持了一个时辰了,四周仍是毫无动静。

        凌夕费力挪了挪跪麻的膝盖,疼得她两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整整十日没有像样地吃下一口饭了,如今还发着烧,也难怪如此弱不禁风。暮sE渐沉,g0ng人已过来点上了灯。毕竟是打定注意来的,若是坚持不下去怕是没有勇气再来一次了。

        胡思乱想之间,忽地传来“吱呀”一声,厚重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继而一双绣着金龙的高头履踏入了大殿。

        “听说昱王妃求见朕?”空旷的大殿上回荡着低沉的男声。

        凌夕一个激灵,努力撑起病T:“凌夕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贤倒是不急着叫人起来,他一早上朝时就听人禀报昱王妃求见,那时他便大概猜出了凌夕所谓何事,故意拖延这么久也是为了试探她的决心。

        刘贤挥挥手遣散了随行的g0ng人,待朱漆大门重新关上,才独自一人走上御座,颇为玩味儿地审视着殿下跪着的nV子,悠悠道:“昱王妃一袭白衣,莫非是为天威将军戴孝?”

        提到“天威将军”四字,凌夕一口血猛地涌上心头,好在过了那么些天,自己总算能表面上忍住这发自肺腑的悲愤。再说皇室嫔妃为外男戴孝,本应是大逆不道的罪名,而今凌夕只是无力笑笑,恭敬地朝皇帝叩拜道:“天威将军英年早逝,举国同悲。然而凌夕穿戴如此,却是为了给仇人戴孝。”

        刘贤一愣,没料到她会说得这么直接。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nV子,同为凌府nV儿,凌夕与凌婉却截然不同。尤其那日在仰竹轩领略过她与人一番yuNyU的SaO浪后,反观今日一副带着病容的决绝,倒更令人心生想要将其r0u碎摧毁的冲动。

        “若是有人欺负昱王之妻,朕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不知昱王妃口中仇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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