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茁开始观察路上的树。
穿越树荫的感觉很妙,阳光会像花洒里的水一样倾泻下来,忽明忽暗,忽暗忽明,光影的节奏会稀释掉她许多浮躁。
室友丛瑛发现了她的新网名,麻辣兔头,有天卧谈会忽然问起,成茁没找借口,试图解释或证明,只说:“天热了,搞个hot点的新名字。”
连锁反应紧随其后,同个晚上,其他三位室友都跟着改ID,统一的川菜名,宿舍微信群也变成了“辣妹茶话会”。
成茁靠在枕头里笑:“你们全改了干嘛?”
“改名运动”发起人栾可莹说:“你不觉得这种名字也很可爱吗?”
有差不多一周,成茁没有再见过周瞬。这很正常,他与她不同,他独来独往惯了,不是需要寄生群体的存在。
周五上午第二节是公共课,要换大教室,成茁挽着丛瑛的胳膊朝外走。
下楼时,她发现一个人在逆人流行走,又高又白,很显眼。
成茁瞥了瞥说不停的室友,考虑要不要跟周瞬打招呼。
对方依旧老样子,目不斜视,他看路的目的似乎只是为了不撞到人——或者说,不被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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