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明白了父亲母亲这是要做什么,闭着眼睛流下了眼泪,她没有再拒绝的力气。

        她曾经也觉得,她不能不识好歹,父母已经为了她做了太多了,宴春曾经告诫自己要忍耐。

        可这一切真的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下去,她死了事小,她又怎么忍心,让她的父母因她而死?

        谁来杀了我?

        宴春现在脑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但她很快连想法都不能成型,宴春此刻浮在池中,一双手臂分别被伏天岚和宴高寒抓着,任由父母引着涤灵池的灵气穿过她的经脉内府,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喊不出一句疼。

        这样的修复在这些年之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宴春自窥经脉内府,只见被父母控制成潺潺细流的精纯灵气,所过之处经脉滋润完好,内府裂痕闭合。

        但是很快,在灵力走向其他地方的时候,那修复完好的经脉又开始撕裂,内府裂痕寸寸蛛网一般扩散……这是个无解的死循环。

        摔裂的瓷器就算粘合起来,就算粘合得毫无痕迹,也必定再也经不住半点磕碰,甚至摆着摆着就会裂,这是一样的道理。

        宴春咬住下唇,口中血腥弥漫,每修复一次,她便要重新承受一次灵府破碎之痛。若非她经历的次数过多,懒得喊了,这会儿早已经哭爹喊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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