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群山贼却感觉自己被某种可怕的猎物死死盯上,额头上、后背上冷汗直冒。

        他们想挪动几步,但双腿沉重得仿佛灌了铅,心脏因为害怕猛缩,一种随时都会身首异处的毛骨悚然感满满占据了他们的脑子,思绪也在这时变得异常缓慢和清晰。

        多年来的直觉告诉他们。

        ——逃!快逃!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树林不安地簌簌抖动,苍翠的树叶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利器击中,破烂不堪地从枝头掉落。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白染就看见林中下起了密密麻麻的碎片树叶雨,她的视线被掩住的同时,浓浓的草木气息弥漫开来,也压住了不祥的血色气息。

        在看不见视野的那几息时间,白染听见了几声破碎的音节,像是因为愕然与震惊,而从漏风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树叶雨落下,地面铺上了一层绿色,周围的树林再也不能簌簌作响了,因为它们全变成了秃头,连一片绿叶也没有留下。

        围困马车的山贼全都倒下了,齐齐面部朝下趴着,背部没有丝毫起伏,全都失去了呼吸。血液从尸体上流下,却只打湿了尸体周围一小圈地方,更多的血液已经浸入了碎成渣渣的树叶中。

        白染感到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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