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玉苍白的面孔有一半隐藏在幽暗里,她的眼周残留着情绪激动后的余红。

        时至今日,她仍然不肯相信...她的存在只是药。

        昨日种种,而今看来...讽刺至极。

        他救她只是为了取得她的血,她的血是药引。

        所有人皆是清醒的,唯有她一人将这场做戏看作真实。

        更可笑的是,当她知晓自己的处境,也只敢借助幽暗的环境躲避这种可悲感与无措....她始终是不愿意去面对他的。

        书案上的白茶花在一夜之间全部枯萎,花瓣逐渐失去水分和颜色,它们纷纷坠落。落玉缓缓起身将花瓶内枯萎的花枝尽数抽离,转身准备踏出房门之时....适逢撞上了一双淡雅如烟的眸子。

        洛离情一袭雪色云纹衣袍,鸦色的发半束着,暖色的光晕染上了他瓷白的侧脸,减弱了他原本的清冷和不可接近。

        双目在刹那间相触,少女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伤般急促地避开他的视线,慌忙之下手中捧着的瓷瓶亦于她掌心滑落。

        一声清脆的响声后,清水混着白色的花瓣、青色的瓷器碎片溅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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