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条件?无业游民的条件吗?还是高中没毕业的条件?”

        “当然是六冠打野,代言费百万,商业价值全联盟第一的条件啊!”宋明不假思索接道,“早年那些要你微信的小姑娘,可不是从场馆门口排到对街嘛!”

        “你以为。”付肆放下了手中把玩的酒杯,撩起眼皮扭头看向宋明,茶棕色的眸子晦暗不明,“她们想追的是付肆,还是吟风呢?”

        宋明没听懂付肆话中的深意,呆愣愣张嘴:“付肆和吟风不都是你吗?”

        隔壁桌人起身离开,椅子腿推拉划过混凝土路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付肆看着几个人勾肩搭背、歪歪扭扭、口中互称老板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无边夜色之中。

        良久,他轻声:“如果抛下电竞选手的身份,谁会去喜欢一个连高中都没有毕业的人?”

        “但你当时不是家里……”宋明想反驳,无意间对上付肆暗沉的眼眸,将将脱口的话语瞬间咽了下去。

        然而付肆还是从嘈杂的环境中听清了宋明未及时收住的最后两个字,尘封已久的痛苦回忆被开了匣,记忆里向来温顺的女人歇斯底里的嘶吼,凄厉的喊叫声如诅咒一般在他脑中响起。

        “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负心薄情的人!和你们在一起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茶几被掀翻,女人曾经最喜欢的陶瓷茶杯碎片散落一地,杯中龙井茶尽数泼洒在付肆新换的校服上。他沉默进入卫生间,三月初的寒意未褪尽,水流拍打在脸上的时候,冰冷的触感流经血脉。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恨透了自己这双和父亲及其相似的眉眼。

        对桌的宋明心内还在忐忑,暗暗唾弃自己刚刚的心直口快,全然忘记了当初付肆家里的事是他的死穴。他思忖说些什么来弥补,邻桌清脆的点菜声先一步将付肆拉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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