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清微微颔首,没有关心小少年心中的天人交战,叫上几位护卫,就带着他往南阳钱庄去了。

        南阳钱庄,虽然名为“钱庄”,但做的并不只是钱庄的买卖。它最大的店铺设在京城,北朝九州皆有其分庄。

        明面上,钱庄为百姓提供借贷、典当、寄存、转运银两的服务。背后,因为来往客人交易颇多,也会为一些贵客提供买卖消息的平台。

        这位钱庄庄主发家之初,梁婉清在白越的撺掇下,以三十万两白银入股,现在也是南阳钱庄背后的三东家。不过她平时不会去过问什么,只是偶尔命念春查查帐簿、分些薄利。

        但今日不同,她需要带凌柏来买个消息。

        一踏入钱庄,四座的喧闹声吵得梁婉清脑仁疼。虽已戴上面纱,但许多客人见到她与凌柏,都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

        一位粗鲁的大汉状若被绊倒的姿势,往梁婉清这边摔,想要趁机揩油,手还没伸过来,就被凌柏一掌推了出去。

        “走路注意点。”凌柏微眯着眼,沉声警告道。

        大汉这才注意到梁婉清身后持剑配刀的侍卫,赶忙俯身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言毕,他便夹着尾巴从正门跑出去了。

        “所以我每次最烦来这里了,好好一个钱庄开得和菜市场一样,”梁婉清皱着眉头掏出锦帕,小心擦过凌柏方才出掌的右手,道,“等会回去再洗洗,不知道那人身上有没有沾什么疫病,真是晦气。”

        “记住了。”凌柏郑重地点头,两眼亮晶晶地,眼里的倒影只有梁婉清一人,看着她认真地擦净自己每一只手指,用背部替她挡住所有人打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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