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过后,歌舞声又起,北朝用自己的人力、财力,向属国展示自己的神圣不可侵犯。

        梁婉清不懂武宁帝这奇怪的虚荣心,要真想这么炫耀,为何不让前线的将领们在这儿比武一番?以武服人,那西戎的不臣之心,不就会跟着退却一些吗?现如今明目张胆地展示自己国库充盈,这不是上赶着让人来打劫吗?

        凌知意大约是从未见过,坐在一旁倒是十分兴奋。朝阳长公主去年同驸马和离,连带着自个儿也少有外出。凌知意从小便被长公主管教很严,这些大型宴会是从不参加的,现如今长公主闭门不出,就由她代表公主府出面参加。

        酒樽里盛的是果酒,梁婉清小抿一口,拿小舌压了压这呛人的味道,她本就不喜饮酒,若非必要,定是滴酒不沾的。

        右手托腮,梁婉清两眼迷蒙地看向对桌,几位皇子正在玩纸牌,姗姗来迟的凌柏在凌睿旁边坐下,梁婉清眯着眼睛瞧了瞧,拿舌头顶着上颚妩媚一笑。

        某人身上并未挂彩,想来是一周不见武功见长。

        今日果酒酿得不错,梁婉清只饮了一小口,便有些醉意。看着对面一身窄袖骑装的凌柏,她竟觉得有些小飒。也许是春猎特殊,他还特意拿镂空金冠束起长发,蟒袍贴身,更显得小少年劲瘦有力。

        大约是感知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凌柏从闲聊中抽身出来,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对桌的梁婉清。

        梁婉清也没躲闪,就这么正大光明地欣赏美少年,连同几位坐在那头的王子皇子一起,有些理解过去帝王耽于美色的心情了。

        凌柏没料到她会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害怕姐姐是知晓了方才的事情,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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