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意第一个没忍住,没好气地说:“苏姑娘这是何意,为何见了我与郡主二人,不愿躬身行礼?莫不是瞧不上我们二人的品阶,故意在这儿摆谱呢吧。”
梁婉清只觉十分诧愕,这倒是她头一回见凌知意如此硬气,究竟是在向自己示好,还是实在不满苏可薇的做派?
但无论如何,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梁婉清见此还是十分称心快意的。
苏可薇明显也没料到凌知意的反应,奈何旁边许多贵女们都看着,她也只得不情不愿地浅蹲了一下,行礼十分敷衍,道:“苏可薇见过县主,见过郡主。”
“我知晓苏姑娘可能心中有些愤懑不平,但今日终归是有外客在,还请姑娘遵守些规矩吧。”梁婉清朗声道,足够让四处驻足看戏的人听个透彻,既然苏可薇已经同西戎搭上了伙,那她也不必顾念什么往日情念了。
“郡主殿下这是何意,臣女自认从未有过得罪郡主,竟不知为何惊惹了郡主盛怒。”苏可薇娇滴滴道,那副妖媚地嗓子,还故意掐出了哭腔,想要博取路过贵女的怜悯。
但这可不是京城集市,男人们面对窈窕淑女的泣哭,可能会心生怜爱之意。但贵女们不会,特别是几位已经成婚的王侯夫人们,平素最讨厌后院小妾这副争宠地做派,现在又怎么会对一位鲜有来往的少女施以援手,不过是摆摆袖子牵着自家姑娘们离开了。
更何况,谁愿意得罪颇得圣宠的靖安郡主呢?
梁婉清见几位看戏夫人们都已离开,也不再装什么表面和睦,直接道:“苏可薇,你那点腌臜心思我这里看得清清楚楚,你就不必在我面前耍什么小伎俩了。”
苏可薇嘲讽地一笑,满不在乎地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道:“你既什么都知晓,又何必装什么单纯温婉的角色,不过就是个唯利是图的普通人,干什么端起那份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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